第110章 口是心非,欲拒还迎

苏锐不置可否,指尖拂过她因比试而微微散落的一缕鬓发,将其轻柔地别至耳后。

这不经意的动作,让柳清婉瞬间屏住了呼吸,心头仿佛有只小鹿在乱撞。

她怔怔地望着他,那双秋水般的眸子漾开层层涟漪,几乎要沉溺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里。

周围所有的喧嚣,似乎都在这一刻远去,她的世界里只剩下他指尖的温度和他深邃的眼眸。

“走吧,庆典还没逛完。”苏锐收回手,语气恢复了平常的淡然。

“嗯!”柳清婉用力点头,连忙跟上他的脚步,心底那点因比试获胜的得意,早已被这更大的惊喜所取代。

接下来的时间里,苏锐耐着性子,陪着柳清婉将庆典的余兴节目一一逛遍,直至喧嚣了一日的庆典结束,他才转身离去。

暮色渐沉,人潮散去,只余下灯火阑珊。

柳清婉独自站在原地,晚风拂动她水青色的裙摆,带来一丝凉意。

她望着苏锐离去时那道渐行渐远、最终融入夜色的背影,只觉得今天被填满的心口,此刻空落得厉害。

这一日的并肩同行,十指相扣的温热,还有他那罕见的温和……每一点每一滴,都美好得像一场不愿醒来的幻梦。

她忍不住贪心地想,若是他此刻还在身边……她大概愿意放下所有矜持与羞耻,用任何他想要的、哪怕再羞人不过的姿势,为他彻底绽放,只求能延续这片刻的温存。

可惜……

他刚才说了,要离开一段时日,或许一月,或许更久。

又要有段日子,见不到他了。

这念头一起,她的芳心不免觉得酸涩。

不过,修士的生命漫长,岁月如流。

一次短暂的闭关,几次打坐冥想,日出月落间,光阴便如指间沙,悄然而逝。

不过一月而已,哪怕是一年,十年,回去闭关几次,也就过去了。

——

——

夜色浸染下的流云子峰,巍峨的山体收敛了所有棱角,白玉剑场在月色下泛着清冷幽光,白日里云芷晴在此练剑的喧嚣早已散去,只余下空山般的寂静。

苏锐踏着夜色而来,还未临近那座雅致的殿阁,一阵悠扬的乐声便随风飘来,丝丝缕缕,钻入耳中。

这是古筝的清越弦鸣,从殿阁的偏室传来。

苏锐循声走去,殿阁四周布有禁制,却在他靠近时无声地漾开一圈涟漪,为他洞开。

他来到偏室门外,透过微启的门缝,可见慕雪仪端坐于一张紫檀木古筝之后。

她身着一袭素白绡纱长裙,裙摆如云朵般铺散在地。

乌黑的长发仅用一根简单的玉簪松松挽起,几缕发丝垂落颊边,更添几分慵懒风致。

昏黄的灵灯在她侧脸投下柔和的光影,长睫低垂,目光专注地落在琴弦之上,纤纤玉指拨弄间,美妙的音符便流淌而出。

她红唇轻启,清唱的歌词古老而晦涩,音调空灵婉转,似是一种安魂净心之曲,带着抚平心绪的奇异力量。

整个画面美得如同月下仙子抚琴图,圣洁,不容亵渎。

然而,在苏锐眼中,她微微倾身时勾勒出的曼妙腰线,那因怀孕而愈发饱满、将胸前衣料撑起惊心动魄弧度的丰盈,还有那吟唱时微动的红唇……无一不在挑战着他的神经。

一股热流不受控制地向下腹涌去,身体的反应诚实而迅速,衣袍下方瞬间顶起一个不容忽视的昂扬轮廓。

“啧。”他轻轻咂舌,压下小腹翻腾的炽热,推门而入。

“铮——”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余韵在室内袅袅盘旋。

慕雪仪并未抬头,指尖仍轻抚琴弦,声音清冷如霜:“一连数日不见踪影,如今踏进这门槛,心里装的还是那等不堪之事?”

她早已感知到他的到来,自然也没有错过他那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以及衣袍下那明显的身理变化。

苏锐走到她身边,看着她灯光下更显莹润的侧脸,一脸无辜道:“娘子这话可就冤枉人了。为夫此来,本是想着正经告个别,奈何娘子抚筝的模样太骚了,为夫一时情难自禁,这才露了丑态。”

说着,他已俯身,不由分说地将她从筝后拉起,轻轻拥入怀中。

温香软玉满怀,熟悉的冷香混合着一丝孕期女子特有的甜腻气息钻入鼻尖,让他臂弯不由得收紧了些。

慕雪仪没有挣扎,只是抬起那双潋滟的桃花眼,冷眼斜睨着他:“我衣着得体,奏曲时心神专注,何来的‘骚’?分明是你内心邪念丛生,看待万物便都带上了颜色。”

“这一点,为夫从不否认。”

苏锐低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给她带来阵颤栗,又听他在耳边说:“谁让娘子生得这般让我心颤呢?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是那么的勾魂摄魄。”

与此同时,他那只不规矩的大手,早已灵巧地探入她微敞的衣领,隔着一层薄薄的丝绸亵衣,精准地复上了一侧乳肉。

那团绵软因孕育新生命而变得愈发饱满沉坠,入手更是滑腻非常,顶端的蓓蕾在他隔衣若有似无的刮蹭下,迅速变得硬挺,透过布料清晰地抵着他的手掌。

慕雪仪身子微不可察地一颤,绝美的脸上飞起一抹极淡的红晕,她没好气地横了他一眼,却并未拍开他作乱的手,只是任由那作恶的手在衣内肆虐。

她似乎更关心他刚才的话,追问道:“你刚才说要告别?你……要去找晏明璃?”

话音末尾,那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察觉的、若有若无的酸意,终究还是泄露了出来。

听她提起晏明璃,苏锐的脑海中瞬间浮现那具堪称人间尤物的胴体,尤其是那对即便是慕雪仪再次发育的傲人双峰,也远远不及的绝世豪乳。

他的喉结滚动了一下,本就硬挺的物事在慕雪仪腿侧蹭了蹭,顿时变得更加灼热坚硬。

平心而论,若单论肉欲的吸引和床笫间的放纵,那位高居绝色榜第二位的晏明璃,在某些方面要比清冷自持的慕雪仪更具原始的吸引力。

在纯粹的肉欲方面,晏明璃更能勾起男人征服与蹂躏的冲动,加上对她只有欲没有爱,玩弄起来更是毫无顾忌,不必担心力道过猛,可以尽情宣泄最狂野的欲望。

慕雪仪与他紧密相贴,自然清晰地感受到了腿侧那根凶物因“晏明璃”三个字而产生的变化。

她心头莫名一堵,一股无名火起,用力去掰他揉弄自己乳峰的手,语气也冷了下来:“拿开你的脏手!去摸你的晏明璃吧!”

见她动了真怒,苏锐眼底反而掠过一丝笑意,迅速低头,含住她如玉的耳垂,用舌尖轻轻舔舐,牙齿不轻不重地啃啮。

“嗯哼……”

慕雪仪浑身猛地一颤,如同被电流击中。

她最是受不住耳畔的撩拨,仅是这般,白皙的脖颈乃至脸颊便迅速染上了一层艳丽的绯红,呼吸也瞬间急促了几分。

苏锐趁着她意乱情迷,一手固定住她的下巴,不容拒绝地吻上了那两片微凉柔软的红唇。

起初慕雪仪还紧咬着牙关抵抗,但在他霸道却不失技巧的攻势下,贝齿很快便失守。

火热的舌头长驱直入,纠缠住她那试图逃避的丁香小舌,肆意吮吸搅动,掠夺着她口中的甘甜与气息。

“唔……嗯……”

细碎而压抑的呻吟从两人紧贴的唇瓣间逸出。

慕雪仪起初还象征性地推拒了几下,但身体早已熟悉了这份侵略,甚至违背意志地开始回应。

那只又闯进她衣内作祟的手,此刻已扯开了亵衣的阻隔,直接握住了那团滑腻的乳肉,拇指恶意地碾过顶端早已硬如石子般的乳尖,带来一阵阵令她头皮发麻的酸麻快感。

良久,直到慕雪仪感觉快要窒息,苏锐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的唇。

一条暧昧的银丝在分离的唇间拉开,断裂。

慕雪仪娇喘吁吁,美眸氤氲着水汽,恨恨地瞪着嘴角含笑的苏锐,声音带着情动后的沙哑:“放开我……我讨厌你……”

“不放。”

苏锐的手臂收得更紧,将她整个人牢牢圈在怀中,语气是前所未有的霸道与认真:“你这辈子,下辈子,生生世世,都休想逃出我的手掌心。”

“一世都够苦了,你还想生生世世?放开!”

见慕雪仪还在愤愤地挣扎,苏锐收敛了几分戏谑,正色道:“好了,不闹了。娘子,我接下来确实是要出一趟远门,是去渡个雷劫,这才特来与你告别。”

“什么?”

慕雪仪挣扎的动作瞬间停滞,桃花眼中闪过一丝愕然与不解:“你不是已经进入化神境?还渡什么雷劫?”

苏锐耐心解释:“我如今这化神之境,不过是伪神罢了。这身修为,大半是汲取晏明璃所得。而且我所修功法特殊,天地法则不会主动降下雷劫,需我自行引动,方能淬炼体魄神魂,夯实道基,成就真正的神境。”

“自行引动雷劫?”

慕雪仪先是诧异,随即柳眉紧蹙,眸中浮现忧色:“世间竟有如此逆天之法?闻所未闻!不过……依你所说,你这身修为源自掠夺,境界必然虚浮不堪。以此状态强渡雷劫,你……你不要命了?”

苏锐看着她眼中真切的忧虑,心中微暖,但还是说道:“的确是九死一生之局。”

“那你还去?”

慕雪仪紧紧地看着他,声音里带上了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恳求:“别去了!苏锐,即便是伪神,你如今也已站在此界巅峰,何必行此险招?安稳度日,不好吗?”

若是从前,她说这话,苏锐定会以为她是惧怕自己变得更强,脱离掌控。

但此刻,她话语中那份压制不住的关切,让他心头发烫。

苏锐抬手,抚上她微凉的脸颊,拇指摩挲着那细腻的肌肤,眼神深邃:“有些事,是必须要去做的。大丈夫立于世,有所为,有所不为。况且……我若就此陨落于雷劫之下,对娘子而言,岂非好事一桩?也算彻底了却了与李承轩之间的因果。”

慕雪仪猛地摇头,桃花眼中情绪复杂:“死了……的确是一种最彻底的赎罪方式。但我……”

她咬了咬下唇,声音低了下去,带着一丝难以启齿的挣扎与坦诚:“我不希望你死,我希望你活着。”

她抬起眼,直视着他,眸中水光潋滟:“与我一起,活下去,用余生……去弥补,去赎罪。”

苏锐一怔,有些意外地看向她:“哦?娘子为何要向李承轩赎罪?你对他,算得上仁至义尽。你悉心照顾他的残躯,为他倾尽所有从我这里拿回魂魄,更为他揪出真凶。对不起他的是我苏锐,你慕雪仪,自始至终,何愧之有?”

慕雪仪避开了他探究的目光,长睫低垂,在眼下投下一小片阴影。

为什么?

因为她的心,早已在不知不觉中背叛了曾经的誓言。

因为她控制不住地,被这个强行闯入她生命,带给她无尽屈辱、痛苦,却又夹杂着极致欢愉与刺激的混蛋吸引了全部心神。

她的身体,她的灵魂,甚至她腹中孕育的骨血,都已被他彻底打上了独属于他的烙印。

内心深处渴望的,早已不是对李承轩的愧疚与责任,而是这个混蛋狂野、霸道、不容拒绝的爱与占有。

这份认知,让她在李承轩的遗体前,永远无法再坦然面对,永远背负着一份沉甸甸的、无法言说的罪孽感。

“娘子的眼神为什么躲躲闪闪?”苏锐的手指再次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与自己对视。

“没……没躲……”慕雪仪偏过头,挣脱他并不用力的钳制,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将话题拉回原点:“你……还是决定要去?”

“嗯。”苏锐点头,语气坚定。

慕雪仪沉默了片刻,终是轻叹一声:“随你吧……万事,小心。”

“会的。”

苏锐应道,那只在她衣内作恶的手缓缓下滑,抚过她孕育着生命的小腹,最终停留在腿心那处形如白面馒头般饱满柔软的秘地,隔着几层布料,用指节不轻不重地按压着那最敏感的核蕊。

“离去之前,春宵苦短……为夫想好好疼惜一下娘子。”

慕雪仪身体一僵,但没有吱声,只是脸颊愈发绯红,如同涂了上好的胭脂。

苏锐在她耳边哈气,蛊惑道:“娘子,依了为夫,可好?”

慕雪仪脸颊绯红,强自维持着镇定,语气却带着一丝赌气般的冷硬:“你这淫贼,不是最擅长用强的吗?何必多此一问!”

“我想听娘子亲口说……你想要。”

苏锐低笑,指尖在她那敏感的腿心处持续不断的抚弄。

那细微的动作带来一阵阵酥麻的电流,慕雪仪腿根发软,几乎站立不住,却仍咬着唇倔强道:“不想要……你爱要不要!”

“既然娘子不肯配合,那我这个淫贼,可就要用淫贼的方式了。”

苏锐眼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

慕雪仪闻言,冷哼一声,倔强地别过脸去,摆出一副任君采撷却绝不屈从的凛然姿态。

然而,她很快就后悔自己这份坚持,若早知接下来会发生那些让她羞愤欲死、却又沉沦无法自拔的荒唐事,此刻还不如……还不如放下那无谓的矜持,乖乖地顺从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