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清晨的失态

程泽是在一阵头痛欲裂中惊醒的。

额头还残留着酒精的灼热感,喉咙干得像火烧般难受。

他用手撑起身体,视线迷蒙地扫过陌生又华丽的房间,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不是在租屋处——而是在老板的豪宅里。

脑海中闪过昨晚的片段。

红酒的味道、耳边低沉的嗓音、似有若无的气息、颈侧的热度……

像梦境一样模糊不清,却让他全身的血液一瞬间翻滚。

“完了……”他喃喃自语,猛地看向床头时钟。

指针已经指向九点。

——老板的手册里明明写着:六点起床。

程泽瞬间吓得清醒,整个人从床上弹起。

他连衣服都顾不上细整,只是胡乱扣上衬衫、抓起西装裤,头发乱翘得像鸟窝,还没来得及整理,就慌慌张张冲出房门。

豪宅宽阔的走廊静得出奇。

当他一路小跑步来到客厅时,脚步却瞬间僵住。

卢姨已经端着热腾腾的咖啡放在茶几上。

林钺坐在沙发上,姿态从容,手里翻着厚重的文件。

晨光从落地窗洒下,将他整个人勾勒得锐利冷峻。

程泽僵硬地站在原地,额头冷汗直冒。

昨晚刚上任,今天第一个早晨就睡过头——这样的失职,换作任何老板,恐怕早就被扫地出门。

安静的气氛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

偏偏这时,卢姨放下托盘,淡淡说了一句:

“老板交代过,说你昨天陪酒过了头,就让你多睡一会儿,不必叫醒你。”

程泽猛地抬头,心脏差点停跳。

耳尖瞬间烫得惊人。

他整个人呆在原地,既庆幸,又羞愧,脑中一片空白。

这样的宽容,不知道究竟是特例,还是…… 另一种试探。

林钺终于抬起视线,落在他身上。

那目光冷淡,却带着一种让人不敢直视的压迫。

“昨天还夸你西装穿得不错,”他语气淡然,视线却一寸一寸地扫过程泽凌乱的衣襟、皱巴巴的裤脚,“怎么今天就成了这副样子?”

娃,程泽的脸一下子涨红,慌忙想整理领口,却怎么都显得笨拙。

林钺合上文件,起身,修长的身影在晨光里显得更加压迫,他走到程泽面前,没有多言。

程泽喉咙一紧,连声音都卡住,只能下意识低头。下一秒,手臂被拉住。林钺将他带到客厅一角,那面落地镜前。

“看。”

低沉的声音不高,却冷得像命令。

冰冷的声音伴随着沉重的呼吸。程泽被迫抬眼,对上镜中自己的狼狈模样。

——镜子里的自己狼狈不堪,衣衫凌乱,凌乱的头发、慌张的神情,与身后冷峻的男人形成鲜明对比。

就在他还没缓过神时,背后的气息忽然靠近。

林钺几乎整个人贴上来,胸膛的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传递,鼻息轻擦过耳廓,带着隐隐的热气。

“助理的样子——”他的手抬起,指尖慢慢划过程泽的领口,替他一颗一颗扣好纽扣,语气压低,几乎是呢喃,却字字清晰,—“可不能只靠西装撑着。”

指尖从锁骨处滑下,顺着布料一路往下。

到达腰际时,忽然停住。

程泽浑身僵直,呼吸急促,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撞击。

林钺的手掌贴上他的下腹,隔着裤料缓慢按压,力道不重,却足以让他全身血液沸腾。

那温度沿着布料传来,似乎在提醒他——这里的界线,随时可能被突破。

“站好,别动。”低沉的声音,几乎是命令。

程泽唇瓣微张,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镜中的自己红透了脸,双眼慌乱,像是被困住的小兽。

而背后的男人,冷静、专断,像是在欣赏猎物逐渐失去防线的样子。

林钺的手掌没有停下,指尖缓慢沿着裤腰滑入。布料被撑开的一瞬,冰凉的触感直直逼进禁区。

“——!”程泽瞳孔一缩,浑身瞬间绷直。

林钺的手在裤中缓慢揉弄,力道不重,却精准得让程泽全身血液都往下冲。

“啊……!”程泽忍不住颤声,双腿开始打颤,几乎站不稳,只能下意识伸手去抓住镜框。

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像是唯一能让他不至于倒下的依靠。

“嗯……!”压抑不住的声音从喉咙溢出,他的呼吸全乱了,额头抵着冰冷的镜面,浑身颤抖。

林钺靠得极近,胸膛紧贴着他的背,低沉的嗓音几乎贴在耳边:“才一大早,就有反应了?”

说话的同时,温热的气息刻意喷洒在耳垂,带着若有若无的舔舐。

程泽整个人抖得更厉害,腿几乎站不稳。

镜中的自己,脸色已经红得不可思议,呼吸急促,胸口起伏剧烈,像是快要被推向某个极限。

“不……不行……”他断断续续,气音几乎听不清。

偏偏背后的男人毫不心软,指尖忽然加重力道,还故意贴近,在耳边吹了一口热气。

“站好。”声音低沉而冷冽,却像是挑衅。

那只手却慢慢收紧,带着不容分说的节奏揉捏、抚弄。

每一下都准确得让他窒息,快要失去思考。

“安静。”林钺轻声低语,舌尖掠过他的耳尖,留下一片湿热的灼烫。

“真正的助理,要能忍耐,也要懂得服从。”

程泽浑身颤栗,眼神涣散,身体像被掌控到极致。

明明隔着一层镜子,看见的是自己羞耻到极点的样子,却无法停止颤抖。

就在他以为要被逼到失控的那一刻—林钺忽然松开手,干脆俐落地抽回。

空气瞬间安静,只剩剧烈的心跳声与急促喘息。

林钺整理了一下袖口,语气冷静到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把头发梳好,衣服整理整齐。接下来还有一天的行程。”

说罢,他转身离去,只留下程泽独自一人,对着镜子里那副满脸通红、气息凌乱的模样,无地自容。

——那只手的触感,与耳边湿热的气息,却怎么都挥之不去。

程泽还沉浸在镜子前的羞耻与慌乱里,手心残留着炙热的感觉,直到林钺冷淡一句“跟上!”,他才猛地回神。

电梯一路下行。

金属墙壁上映出两人并肩而立的身影,狭小的空间里,林钺的气息清晰到令人窒息,他努力让自己呼吸平稳,却始终压不下紧绷的神经。

这是他正式成为贴身助理的第一天。

不同于昨天还能躲在宅邸里打杂,今天他得随行老板出门——这意味着,无论工作场合还是私人行程,他都必须寸步不离。

程泽悄悄侧眼,身边的男人一如既往冷峻沉稳。黑色西装剪裁合身,笔挺的肩线勾勒出无可挑剔的气场。

短短一天,他就深刻意识到,这位“雇主”和自己所认知的世界根本不在同一个层级。

叮—电梯抵达地下三层。

冰冷的灯光映照在宽阔的停车场,四周静得只剩回声。

停在最中央的,是一台黑色长轴轿车,车身光亮到几乎能倒映出人影。

林钺率先迈步走了出去,脚步稳健。

程泽紧跟其后,心里紧张到连呼吸都不敢太大声。

就在快到车前时,一抹银光划过视线。

——钥匙。

林钺随手把车钥匙丢过来,声音冷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气势:

“会不会开?”

钥匙在半空中划出弧线,程泽慌忙伸手去接,几乎是下意识地稳稳握住。

掌心因紧张而冒汗,钥匙的金属冰凉刺得他心口一紧。

“……会。”他硬着头皮回答,嗓音却明显颤了一下。

林钺挑了下眉,没再追问,只是打开副驾驶座的门,语气淡漠:

“那还愣着做什么?”

短短一句话,压迫感比任何训斥都更重。

程泽深吸一口气,快步绕到驾驶座,坐进车内。

手握上方向盘的那一刻,他才意识到,这不仅仅是开一台车—而是他与老板“贴身”关系的正式开始。

程泽坐进驾驶座,紧张到手心全是汗。刚要扣安全带,忽然,一只修长有力的手从旁伸来。

“扣这么慢?”

林钺俯身靠近,替他拉过安全带。肩膀几乎贴上他的肩,气息不受控制地洒在耳际。

金属扣“咔哒”一声锁住的瞬间,程泽整个人僵住。

颈侧传来一阵微热的呼吸,似有若无地掠过耳垂。

“专心点。”林钺低声,嗓音压得很低,像是故意的。

程泽脸涨得通红,耳尖发烫,甚至不敢呼吸,眼神死死盯着方向盘。

林钺却若无其事地收回手,坐回座位,重新翻开文件。

“开车。”

引擎轰鸣,车子缓缓驶出。程泽握着方向盘,指节发白,手微微颤抖。

“方向盘抖什么?”冷淡的声音从旁传来,没有丝毫情绪,却像是一击重锤。

红灯亮起,车子稳稳停下。

车窗外的城市喧嚣暂时隔绝,狭窄车厢内,却安静得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

程泽紧握方向盘,手心早已湿透。

额头的冷汗随着心跳一点点滑落,他努力让自己专注在前方的号志,却怎么也忽视不了身旁那道压迫的气息。

“手心在冒汗。”

林钺低声说,像随口观察,却冷冷落在心口。

程泽呼吸一滞,慌乱想辩解,却什么都说不出。

就在这时,林钺的手忽然落下。

修长的指尖若有似无地在他膝上点了一下,随即缓缓划过。

那触感沿着布料,从膝盖一路向大腿内侧逼近。

每一寸都像是刻意放慢,带着挑衅意味。

程泽全身僵直,腿差点跟着一抖,指节死死扣紧方向盘。

镜面里,他看到自己的脸红得不成样子,眼神涣散,像随时会失控。

“昨天不是挺会迎合的?”

语气冷淡,却偏偏贴在耳边,带着轻微的笑意。

程泽喉咙一紧,浑身的血液都往下窜。

他不敢动,不敢出声,连呼吸都被掐住。

红灯秒数一点点跳动。

每一秒,都像是无声的折磨。

直到“滴”的一声,绿灯亮起。

林钺才若无其事地收回手,重新翻开文件,语气淡淡:

“开车。”

短短两字,却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唯有程泽的心脏还在狂跳,手心湿热,耳尖发烫,连油门都踩得发颤。

——他很清楚,这份试炼,才只是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