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有黑色猎枪的塔罗牌被两指夹着送进掌心狠狠地揉成一团掉进泥水里——
欲望强大的追猎者、难以自控的屠杀吗?剖析得头头是道,萧言一脚踏入泥水,真令人作呕。
她动作利落地将行李抛进后备箱单手合上,来到驾驶座探身看了眼缩在后座的顾澄,用命令的口吻不容置喙道“坐前面来”
知道顾澄一定不会乖乖地顺从,萧言彻底丧失耐心,直接绕到后排打开车门,按住他的脖颈就往外拽,没想到顾澄突然跟注射了强心剂一般,反口就冲萧言的手腕处拼死咬下去,牙齿用力到浑身都在发抖,同时嘴里涌出无限疯狂而又绝望的低吼呜咽,萧言垂眸望着他的发顶淡淡道“顾澄,我很疼,给你三秒松开我”
“1”
“2…”
“3”萧言猛地抽出手,结果却被顾澄陷进肌肤的虎牙带下来一块皮肉,鲜血瞬间翻出,沿着食指弯弯曲曲地汇集于指尖滴落。
萧言甩了甩伤口,边漠然地简单止血,边退后了两三步,随后眼神一狠,毫无预兆地弓起膝盖飞起一脚踹在顾澄的心窝处,动作剧烈到整个车厢都跟着晃了晃,顾澄更是直接被踢翻出去狠狠撞向另一边的车门,痛苦地翻滚着干呕咳嗽。
萧言一丝喘息的时间都不留,上去握住车门支撑住身体,抬脚狠厉地跺在他身上,“疼吗顾澄?告诉我,喊出来!”
坚硬的胶底鞋尽往最脆弱的地方招呼,直到对方丧失反抗的能力,不停流血的手才哆嗦着拽住顾澄的脚踝,强横地将他拖出来摔进泥水里,像搬动死尸那样冷漠地挪进主驾,拿过干净的衣服准备脱去那条被尿水和各种液体浸湿的裤子。
“我是不是应该给你买块几尿布准备着?需要每天为你换尿布湿吗乖宝宝?”萧言动作粗鲁地解开裤子纽扣随即嘲讽地一把拽下他的长裤。
“啊——!!!!!”顾澄被刺激得目眦欲裂,歇斯底里地尖叫起来,被打到软绵绵的身体竟然还能挺起来,用头一把将萧言撞向方向盘,疯了一般地尖叫着去开紧锁的车门,泥水将头发黏成几缕贴在极度肮脏扭曲的脸上,他不停拍打着车窗像是在和谁求救,
然而荒无人烟的旷野之外,谁能救她?是呼啸的狂风还是的干涸的粪便?
天地之间尽是霾青色,空间像葬入海底般静寂荒芜,路标摇摇欲坠,早已模糊了方向。
萧言一下放倒座椅全面压制奄奄一息的顾澄,将染成脏灰色的白T推上去蒙住对方的双眼,同时宛若枷锁架着双臂,她张开手摆出抚摸瓷器的姿态,从苍白平坦的小腹一路蜿蜒蛇行,所到之处留下的尽是刺目又灼热的鲜红,最后蔓延至布满汗水和动脉的脖子,贪婪却痴迷道“澄澄,有时候不得不承认,我是真心佩服你,无论多绝望,都还能继续振作,不像我”萧言轻声道“被打击过一次,就再也爬不起来了”随后手用力往软袋一捏
顾澄弓起腿又痛苦地放了下去,像在滚烫的砧板上不断挣扎蜷缩,却回天乏术只能默默等死的活鱼,急促道“杀了我,快一点……”
“别装了,你明明知道我不会”萧言用鼻尖一点一点地触碰顾澄的身体,闻嗅着他的味道,好像要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更深刻地留在脑海里,低垂的睫毛微微颤动起来“记住,即使有一天我死了,言言姐也会在地狱向你招手,等着你,一直等一直等,等你重新回到我的身边,到时候真的不要再分离了好不好?”
毒蛇定下的诅咒, 带着锋利的罪恶和报复。
顾澄望着眼前虚无的白,耳朵里被海水灌入似的轰鸣,沙滩,篝火,仓房,芦苇,高歌,自由……他最终闭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