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手捏住后脖颈,一路强硬地提到浴室门口硬塞了进去,
顾澄摔在洗手台上,刚想撑着站起来,下巴突然被萧言从背后重重抬起,
头顶一束幽蓝的光将他浓密的睫毛拖长了映在苍白的脸上,每一寸肌肤毛孔都在扩张呼吸,顾澄高高仰着头不得不靠在萧言身上,嘴里的白气断断续续地喷吐在镜子上,
一半模糊,一半清晰。
洗手池上的手指蜷缩起来,顾澄看着镜子里不人不鬼的一个人,头皮一块块地从胡渣般的短发里露出来,渗着被用力剐蹭后的红色,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在眼眶中打转,不就是头发吗?
还会再长出来的,蜷缩的手指握成拳头,顾澄闭上眼睛想要镇定到无所谓,可液体却被挤压着一滴滴砸落在萧言钳制他的手上。
“怎么了?不喜欢吗”
萧言看了眼镜子里的顾澄,忽而一笑道,
“澄澄你说那些女人如果看到你现在这样,对你还会有欲望吗”
顾澄双手被抬高束缚的时间太久,整个上半身都失去力量,他睁开通红的眼角,哆嗦着牙关咧开嘴角道“我长得怎么样重要吗?把她们干的舒服不就行了,你没有看过她们爽到高潮的样子吧?特别美”
最后三个字顾澄几乎是咬碎了吐出来的,萧言的笑容凝固在嘴角,额角青筋跳了一下“什么?”
顾澄冷笑了一声“我说……”
结果整个脸已经被狠狠掼在镜子上,玻璃在巨大的动静中碎了一水池。
“你骗我的”萧言笑着将顾澄拉转过来,捧住流满鲜血的脸颊,逼仄道“你骗我的澄澄,这么下贱的事你不会做,你骗我”
顾澄眼前一片漆黑,只感觉脸上火辣辣的痛,额头像被捅出一个窟窿一样,
顾澄咧开嘴,鲜血就浸到他的齿缝间“你技术太差了,我还不能出去找别人吗?言言姐,你就不能也去找找别人吗?”
这是顾澄这么多年第一次在意识清醒的时候喊她言言姐,无不滑稽而又讽刺。
萧言的眼睛藏在镜片下泛着幽幽的光,她突然觉得面前这人丑陋到令她憎恶得想吐,就像一头怪物趁她不注意的时候偷偷套上了顾澄的皮囊。
这不是顾澄,这怎么可能是她的澄澄。
“你流血了”
手将水龙头往上一抬,“过来”
顾澄跟着动作觑了眼洗手池里的的碎玻璃,视线猛地一暗,突然扑过去一把抓起一块最尖锐的二话不说就往萧言身上咬牙刺去,没想到萧言身体先于大脑,几乎是应激般下意识狠狠一脚踹在他胃上踢出去老远,出于求生的本能,这种不受控的力度可能会直接要了顾澄的命,她也是下意识地担忧地大喊了声澄澄,可又猛然惊觉,刚才这个人是要来杀自己的。
巨大的矛盾冲撞在体内,令萧言浑身僵硬发冷地站在原地,看着顾澄在地砖上以胃为中心蜷缩起来,终于一步步地走过去,蹲下去将手放在他瘦弱凸出的脊柱上。
“你刚才想杀我,你有这个想法多久了?”
顾澄只是以一个婴儿的姿势紧紧抱住自己,冷汗混进血水里,他连轻轻一个抽气都觉得生不如死。
萧言跪下来将顾澄用力地舒展开,抓起他的一条胳膊挂在自己身上又搂住腿弯打横抱了起来,与童年稚嫩的轻盈不一样了,她的澄澄长大了,重得令她喘不过气。
外面寒冬腊月的天气,萧言搂顾澄出去的时候顺手扯下来一块厚浴巾盖在他身上,踢开门第一眼就是弹了一跳的许秀香。
俩人对视了半晌,萧言脸上没什么表情,却心虚地紧了紧怀里的人。
“是…这是澄澄吗?”
萧言垂下眼,绕过她就要走,手臂却被一把扯住“别走!我听见动静了!把他给我看看!”
说着就要扯浴巾,萧言侧过身子拿背强硬地挡着她。
“言言你到底要做什么!”许秀香看到浴巾底下透出来的血迹,像是已经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只是她不敢捅破,脑子里那根弦绷得越来越紧,就开始不顾一切起来,
“你搞清楚澄澄他是我的儿子,你做姐姐的管着他可以,但也别太过分!他犯什么错了至于你锁着不让见人?!你是不是还打他了?啊?”许秀香尖声道“你凭什么打他!我的儿子我自己会管教!”
“你管教”萧言一下回过头,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住她,许秀香被这眼神骇得松开手,看着萧言的眼底渐渐猩红甚至泛起水光,咬牙切齿道“就是你管教的好儿子为了钱可以出去论斤按两地卖自己!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你管教?你自身都难保了,拿什么来管教”
顾澄被勒得喘不过气,忍不住在浴巾下面痛苦地哼了一声,
许秀香向前“澄澄……”
萧言往后倒退了一步“别碰他!”
“秀香姨”萧言语气平复下来,透着一股股阴气“你最好,放聪明点,有些时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过去了,管太多”
萧言垂眼看了看怀里的顾澄又重新望向许秀香,“下次盘子里就不一定是狗肉了”
许秀香胸口像被人狠狠砸了一击,揪紧披肩的手指哆嗦起来,挫着牙道“你怎么威胁我对待我都可以,但澄澄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和你们萧家拼了”
萧言轻蔑地望了她一眼,转身而去。
拧开房门将顾澄小心地放在床中央,扯开浴巾,提来急救箱,从里面挑挑捡捡地拿出消毒酒和纱布。
索性顾澄额头就是被碎玻璃扎了个不深不浅的小口子,拿棉花蘸了消毒水一点点地擦去血液凝固的疤块,明明擦两下就能解决的事,她硬是来来回回地折磨顾澄,听他疼得直咽,最后麻木到没声儿了才将镊子上浸满血的棉球利落地甩进垃圾桶里,扶起顾澄的脖子用纱布一层层将伤口裹起来,裹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萧言故意这样。
顾澄越落魄丑陋她就越是安心,顾澄的好,她只想一个人知道。
只想一个人知道。
“疼吗”
将手探进顾澄衣服里,从平坦的小腹一路推倒胃部,拿温热的掌心给他暖着,就像小时候经常做的那样。
顾澄想到萧言以前还没撕破脸的时候,
每次都会装模作样地帮他暖胃,然后躺在身后拿小臂紧紧勒住他的小腹,双腿夹紧了一下下磨蹭她,抚摸他的胸口,再他的下体和肚饥眼上下徘徊,那种被肆意猥亵却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道、大气都不敢喘的感觉恶心极了,顾澄哑着虚弱的声音道“不要碰我,我想吐”
是真的想吐,那股恶心的感觉已经跑到嗓子眼。
而萧言却狠狠怔住,她缓缓抽回手失魂落魄地站起来,那股憋闷的感觉一下冲下来,眼泪毫无征兆地坠落,她慌张地转过头往外走,很快,门被“砰”的一声狠狠砸上。
铁栏朝两边拉开,一辆无牌的汽车开进来,刚好遇上迎面走过来的萧言,侍者熄火下车,恭敬道“萧小姐,按您的要求车子已经送洗过,今天刚提回来,需要上牌照吗?”
而萧言就像没听到似的,提过门后插着的高尔夫球杆二话不说上来对着引擎盖就是一击,报警器尖锐地叫喊起来,铁盖直接凹下去个坑,紧接着被一脚踹爆车前灯,挡风玻璃没两下也变得稀碎,旁边侍者愣愣得看着平时这个沉熟稳重的萧家长女用了将近十分钟时间瞬间将一辆车宣泄成一团废铁,手里的车钥匙孤零零地梗着他的掌心。
大冬天的雪地里,萧言喘着白气,满头大汗,她腹部起伏着,失力地松掉头部变形的球杆,语气平淡道“拖出去处理掉”
说完头也不回地上了二楼,重新打开顾澄的房门,第一眼看见床上没人,心头猛地一抖,禁不住高声道“顾澄!”
走到阳台上,窗门都是从外面锁死的,自己刚才也在楼下,没可能的,可是一阵恶寒还是顺着脊背窜上来,刚被释放掉的情绪又重新塞满大脑,令她浑浑噩噩地四处去翻。
要是敢跑!要是这样了还敢跑!
最后萧言不抱希望地“唰”的拉开衣柜,却竟然看见里面果真蜷缩着一个人,他将头紧紧埋在膝盖里,双手捂住耳朵。
在感受着光线后抬起苍白的一张脸绝望地看了眼萧言就被拽了出去。
萧言将他按在床上,怕挣扎中刚接好的手再次脱臼,于是拎过特制手铐将他熟练利落地拷在床栏上。
“澄澄,其实言言姐那方面不差”萧言自暴自弃地讨好,面容却是扭曲的“是我没让你舒服过吗?还是言言姐不够温柔?我可以学,澄澄你不要出去找别人,你还那么小,你不懂”
说完萧言拉开床头柜,在手掌上涂满了润滑油,这次她想耐心做好前戏,只要顾澄真的舒服了,他就会爱上自己,是这样吗?
萧言紧紧压住顾澄凑上去含住他的耳垂,手掌往后摸向顾澄的下体,她想温柔缱绻地舔舐,可是牙齿就是不听使唤地将耳垂咬得渗血,她被顾澄快断气的叫声吓得松开下颚,喘息着又去吻他的脖子,可吻着吻着牙齿就已经要陷进肌肤里,
“贱人……”顾澄张大嘴巴喘息着,唾津滴在枕头上“你这么恨我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喊着喊着剧烈咳嗽起来。
萧言痛苦地靠在顾澄颈项间,不断拿嘴唇蹭着她的下巴,呜咽了一声“不准你这么说我澄澄”手掌已经将玉棒润滑完毕,下身的小茓也早已湿透,萧言慢慢的将屁股抬起之后再慢慢坐下“嗯啊~”那是谁听了都会感觉的销魂之声。
顾澄猛地仰起脖子,筋脉胀得通红,蜷缩起脚趾,嘴巴却被捂住,因为舒服得想呻吟而没法发出声音,令顾澄感觉痛苦,可是因为下体里被包裹着的热度相比又令人矛盾。
萧言靠过来含住顾澄胸前的银环用力往嘴里扯,一下扯出来吐到顾澄脸上,鲜血刚渗出来,她立马含上去,一只手捧高怀里汗津津的脊背,用力将胸口往嘴里送去贪婪地吮吸着,摇摆近乎疯狂的摆动令顾澄有这想射经的冲动,“澄澄你叫,你妈妈就在外面听着,叫啊!让她好好听听自己管教过的儿子有多清高”
顾澄听完赶忙侧过脸咬住枕头,萧言却太过了解他的身体,嘴轻轻往顾澄的咽喉一舔一咬
舌头旋转一圈,手指刚向下摸住软袋,顾澄的脚就往前死劲一蹬,整个上半身挺起,牙齿还死死咬住枕头不放,眼泪倒着流过他通红的额头。
“她们知道你这里吗?她们摸过吗?”萧言手指轻轻滑过屁股,顾澄后庭紧缩狠狠挺了一下,手铐被敲得哐哐直响。
“忍着点”说完对着那紧闭的菊花用力一挤,小臂上的筋脉鼓出来,抽擦速度快到顾澄的腹部都在细细颤抖。
一把拽掉顾澄嘴里的枕头,看他倔强地咬住自己的嘴唇,就伸手捏开牙关,果然能听到顾澄神智模糊地呻吟,精关已经大开顾澄再也坚持不住,直接射到箫言的小茓之中,整个人已经被高潮冲击傻了,歇斯底里地哑着嗓子乱叫,萧言这才从刚才的高潮之旅回神过来,想到他这样下去可能又会失声,就凑上去吻住他,唇齿间依偎道“不要吵了澄澄,你喉咙受不住”又拿手护住顾澄的头顶,防止他撞在床栏上。
“我想吐……”顾澄侧过脸,“我想吐啊……”
“那你吐!”萧言视线阴沉,将整只手指突然没入进去后庭,顾澄被捅得干呕一声,“胃…疼,我胃疼”
“忍着”萧言道“你现在和我说这些还有用吗?等做完了送你去医院”
萧言看他这样浑身像被数万只小虫子咬过,拔出手指,紧接着慢慢站起,站到一半,手掌便伸向那露出的半根棒子,用力撸动,小茓办吞没着龟头,上来有下去,就这样来回几十下,顾澄突然不受控制地合拢双腿,将箫言缓缓顶起,又一次射在了小茓之中,震颤了长达半分钟,萧言就在顾澄泛着热气的脸边,直勾勾地看着他挂满泪水的眼睫,微微蹙起八字的眉毛,显得那么憋屈又可怜,萧言忍不住将他护在怀里顺着她的背脊,在急促的喘气抽噎中一遍遍吻他的额头。
“澄澄”
喉间咽了咽,萧言痛苦地闭上双眼,那三个字她再也没办法说出来了。
再也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