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接我电话”修长的手指滑到顾澄的胸口,勾住环扣拉了拉,几乎将那圆圆的乳尖拉成一条直线,萧言眸色幽深地试探道“是翅膀硬了不服管教了吗?”
“澄澄,其实你对我粗鲁点没关系,但你应该知道我的底线在哪”
顾澄已经接近神智崩溃的边缘,他想上厕所,非常想,想到眼泪跟决堤了一样,他已经听不到萧言在讲什么了,只是摇头。
“我以为上次的惩罚已经够让你警醒了,但我还是高估你了顾澄,说到底你就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货色”
顾澄嘴里呜呜呜的,全是厕所两个字,萧言瞧着他可怜的八字眉,心里禁不住一软,到嘴的狠话又被咽了进去,好像那几个晚上接不到顾澄电话想要把他撕碎的愤怒正在一点一点地消散,萧言俯下身将气息吐在顾澄的脸上,柔声道“澄澄,我其实根本舍不得打你骂你,只要你听话,乖一点,你想要什么言言姐都给你,听话,澄澄”
说着伸出舌头舔了舔顾澄的眼睛,在外出差的这些时候,萧言最怀念的就是这对眼睛,每天晚上想起顾澄对她笑的样子就忍得抓心挠肝,她干脆一股作气地将滚烫的舌尖伸进去抵上眼球,顾澄顿时从喉咙里发出一种被撕裂般的低吼,双腿一齐砸向床沿想要翻起来,然而萧言还是不管不顾地去舔舐梭巡,因为她觉得自己够隐忍克制了,一口咬下去的欲望强烈到连她呼吸都觉得困难。
“澄澄”萧言微微抬起身凝视着那只通红的眼珠,开玩笑道“要是有一天我没忍住想吃了你,一定是直接连肉带皮地啃才原汁原味,你觉得呢,就像你在我面前吃东西那样不顾形象,澄澄你为什么总是在我面前那样吃东西?难道是希望我嫌弃你吗?”说完嘲讽地笑了笑,一圈圈撕掉顾澄嘴上的束缚,结果听到的却是不停默念着的“厕所……”
“现在?”
顾澄艰难地点点头。
“你确定是现在?”
上半身已经条件反射地抬起来了却被一把推倒,他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只是在床上痛苦地呻吟着。
“那就在这上,我看着你”
顾澄脑袋就像被人扎了一针,“你疯了”顾澄的声音不大但其实听在萧言耳朵里又是另一种感受。
“对,我疯了顾澄,我是被谁逼疯的?说说看,我是被逼疯的,你那么聪明一定知道”
萧言的表情突然不可控制地扭曲起来,有些感受她一直积压在心里,因此爆发只会迅猛而又突然“你离开我快一年了!你知不知道我根本不想你离开,哪怕一秒!”萧言重喘了一口气,仰起脸推好眼镜,很快就克制着平静下来,抬了抬下巴指令道“尿吧,等我忙完了,过段时间就把你接回去”
“我不要”
顾澄往左翻身还想挣扎着起来去卫生间,却被萧言一把按在床上,手往下探去拔出那个物件儿,顾澄本能夹紧双腿微弱地说了声“别”那种感觉就要喷涌而出,这时萧言突然凑过来含她最敏感的耳垂,一边含一般发出“啧啧”的淫靡水声,与此同时右手驾轻就熟地抓住玉棒上下撸动,手心还没抚弄两下,就听着顾澄开始叫起来,一开始只是低声克制的,越到后面越不加掩饰的高昂,到最后几乎成了失真的尖叫。
萧言翻到一边看着他,看他把床单扭成一团糟糕,地板上处都是尿混杂着一些白色液体,浑身震颤了将近三分钟都没平息下来,不禁有些担忧地去顺顾澄的脊背,结果顾澄反倒自己黏进怀里一哆嗦一哆嗦地直抖,喉咙里发出委屈到极点的抽噎声,意识模糊地喊着“妈,妈妈……”
萧言叹了口气,心满意足地蹭了蹭顾澄的耳朵压着顾澄倒在了床上。
萧言从回国到现在也就休整了半天,结果这半天全耗在了顾澄身上。
站在试衣镜前,她扫了眼床边矮柜上一卷图纸下压着的辞职书,微微抬了抬下巴将衬衫最后一颗纽扣严谨地扣上,这样的生活从每一个细节都让她感到分外压抑和无趣,唯有扭头看一眼床上那熟睡的宝贝才令她感到一股心尖都在颤动瘙痒的莫大悸动和愉悦,即使工作再枯燥乏味,只要闭上眼睛耳边就都是顾澄压抑的喘息声,笔尖好似从图纸上抽离,游走的是顾澄的身体轮廓,她就是这样一分一秒挺过白天的工作时间,等到了晚上开始她的盛宴,当然,那是在一年以前。
将顾澄的手机摆放在床头,萧言弯下腰亲昵地喊道“澄澄,我走了”
顾澄头发上都是汗,睡得打起了轻鼾。
“澄澄?我上班走了,记得自己吃早饭听到了吗”
萧言非要顾澄理她一下,于是伸手捏住了顾澄高高翘起的鼻子,果见他呼吸不畅地偏了下头,皱起眉茫然地看着近在咫尺的萧言。
“我走了”萧言爱惜地摸了摸顾澄的额头,轻声道“记得按点吃饭,今天就呆在这里哪儿也不要去,等我回来好吗?”
说着凑上去吻了吻顾澄的嘴唇,分开后又依依不舍地蹭了蹭他的鼻尖,轻笑道“澄澄,你睡吧”
说着她就这样盯着顾澄慢慢体力不支地合上眼睛,她多想一直这样看着,顾澄的每一处细节,每一种情态都让人根本移不开眼,这是个即使在黑暗里都会自己发光的孩子,是一团你看一眼就想靠上去的火焰。
萧言最近越来越感受到了快要抓不住他的感觉,她不敢把顾澄放在阳光下,她更不希望顾澄这样快的长大,她有时候是在逗弄顾澄,但真的有那么一瞬间对方略显成熟桀骜的锐利眼神几乎将她的灵魂射穿,她是自己心甘情愿、不受控制跪下去的,她不敢想象如果有一天顾澄真的长大了,她还能控制住他吗?
顾澄当然不会在这个房子里呆一天,等睡到下午精神养回来一点儿他就开始挣扎着下床,他还得回厂房给小希补药,况且说好每天都去学校就会每天都去,除非那几个女生退学,除非学校做出改变,否则顾澄进多少次警察局都不会善罢甘休。
他不想再有第二个林霁死在自己面前,那个弱弱小小的女生,在一个寂寞的夜晚死在了伟大的升学主义之下,死在了千千万万考生的脚步之下。
独木桥那么窄,爬不过去的下场就是那个残酷的学校,残忍的老师,残爆的制度给他们挖的深渊。
脚一沾地就被一股电流抽得一激灵,试了好几次还这样,顾澄干脆一咬牙猛地跺脚站起来,结果腿一软直接摔在了地上。
忘记自己是怎么手脚并用爬出萧言家的,等公交车的时候端着一碗路边摊纸盒装的馄饨旁若无人地大快朵颐起来,不看他的长相年龄,光听声音还以为是饿了好几百年的乞丐过来的,最后顾澄在一车站人叹为观止的目光中“咕咚咕咚”地将紫菜汤喝了个一干二净,仰天呼了口热气这才感觉活过来一点,那股骨头里的寒意和酸软消失了一点她才起身将纸盒揉捏成一团丢进垃圾桶,刚好他要等的车也来了。
将卫衣的帽子拉上,这个月份公交车开始大放暖气了,顾澄刚一站稳就感觉到了什么,敏锐地将视线往下一扫,结果座位上的女孩一时看得太入迷彼此对望了好久才略显尴尬地偏过头看着车窗外,顾澄只好往右走,挪到她后面,手握着杆将头靠在上面愣神。
车停了又开,一车厢的人都随着车子不停摇摆,这时愣神的顾澄余光里突然注意到了一个黑马甲的秃头男人,之所以注意到他是因为这个方向的人都在左右摇摆,而唯独他在前后摇摆,这时口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顾澄盯着那个男人不假思索地将手机接通了靠在耳边“喂?”
“你在哪?”
“家里”顾澄往前扫到座位上的女孩红到发紫的侧脸,看向窗外的姿势僵硬得如此不自然。
而她的肩膀则被一个勃起的下体顶着。
“你最好不要和我撒谎,顾澄,你在哪?”
书包上的手纠结地抠着,有人的视线看过来不过很快就挪开了。
“车上”
“你要去哪”
“不知道”
“你到底要去哪!”最后两个字被咬碎了说出来
“不知道”顾澄反应迟钝地回答道,盯着男人一步步走过去。
“顾澄”萧言又威胁式地喊了一句,然而却听到对面传来一句“大哥,这么精神?”
一车厢人瞬间被这句话吸引过去了目光,那个女孩也跟着转过脸,几颗小痘痘无助惊讶而又疑惑地望着顾澄。
“你妈没教过你怎么做人是吧,看不到人家未成年吗?”
那男人瞧大家都在看就拿公文包将下体挡住,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看着窗外。
“我跟你说话呢!”顾澄大喝一声,“别给我装死!要点脸自己滚下去!”
那男的这才转过脸看过来,阴森森咬牙切齿道“你算什么东西?”
两人在焦灼的空气中互相对视着,许久顾澄先笑了一下,低头拉起那个茫然无措的小姑娘到后车厢按在座位上,自己则回到一开始站的地方,一车厢人紧张地等着,但好像什么都没发生,就又都无聊地刷着手机,或者时不时偷瞄那个猥琐秃顶的男人和过于勇猛的少女。
等到车子在下一站台停稳,男人受不了周围视线的压力急匆匆推开旁人要下车,期间还故意狠狠撞了下顾澄的肩膀,顾澄只是顶腮笑了一下,立马跟着他来到后门,拍拍他的背道“大哥,你东西掉了”说着等他回身的空当对准他挺起的下体,弓起膝盖快准狠的就是一脚,直接把那个男人仰天踹倒在月台上,站台的人立马退后三步和车里的人一起发出“嚯!”的一声惊叹。
那个女孩则不敢置信地捂住嘴,瞪大眼睛看着那个男的脸瞬间胀成猪肝色,捂住下面痛苦地滚来滚去。
“大叔,下次下车小心点”顾澄在车门合上的时候笑着说道。
走几步路停一会儿,兜兜转转了大半天,穿过层层叠叠忙碌的人群,渐渐只剩下一条安静的街道,黄橙色的光影投射在两旁杨树斑白的树干上跳跃浮动。
顾澄拉下帽子,回头望向揪住书包带子抬头一愣的女生,淡淡道“你要干嘛?”
“啊,我,我…”女孩手足无措地眼神乱飘“我想和你道谢”
顾澄听后只是若有所思地上下扫了女孩两眼,没什么情绪道“知道了,可以别再跟着我了”说完扭头就走。
女孩一怔,抬眼望着眼前铺满阳光的背影许久,最终还是落寞地低下了头,脚尖摩挲着地面迟疑地调转过反方向。
果然,像她这种没有存在感的女生对方怎么会有兴趣,是掌心还保留着那手掌的热度和力量,坚定而滚烫的,才会令人有所期待,有所贪图。
真可笑,鼻子干得发酸。
“喂!”
踉跄的脚尖猛地顿住。
“你叫什么”
不敢置信地回过头,看到的则是沐浴在晚霞底下泛着光泽的干净脸庞,一双迎着夕阳眯起来的眼睛,里面藏着光,藏着白杨树,藏着青春的风声,一阵阵撩拨着少女的心弦。
“我叫吴蔚,蔚蓝的蔚”
“我叫顾澄,澄澈的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