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的硕士毕业典礼在剑桥的King’s College Chapel举行。
古老教堂的彩绘玻璃透进斑斓的光,管风琴的乐声庄严地回荡在高耸的穹顶之下。
她穿着黑色学士袍,站在一排毕业生中,目光扫过观礼席——父母坐在第三排,哥哥司叙难得抽空从医院飞来,而方闻钰……
他迟到了。
司遥抿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毕业证书的边缘。典礼前他传了讯息,说航班延误,会尽量赶上。但现在仪式已过半,他的座位依旧空着。
“司遥?”身旁的同学轻碰她手肘,“该你上台了。”
她回神,整理袍角,缓步走向讲台。
当她的名字被念出时,教堂后方的门突然被推开。
一道高挑的身影快步走入,黑色西装笔挺,领带微松,显然是匆忙赶来的。
方闻钰在最后一排站定,目光穿过人群直直锁住她。
司遥呼吸微滞,随即若无其事地接过证书,向校长鞠躬。
典礼结束后,毕业生们在草坪上拍照。司遥被家人围着,母亲替她整理学士帽的流苏,父亲难得露出满意的笑容。
“恭喜。”司叙揉了揉她的头发,“接下来什么打算?博士还是工作?”
“还没决定。”她微笑,眼角余光瞥见方闻钰站在不远处的橡树下,正低头看手机。
“闻钰来了。”母亲顺着她的视线看去,轻推她一把,“去打个招呼。”
司遥走向他,学士袍被初夏的风微微掀起。方闻钰抬头,收起手机,嘴角勾起一抹熟悉的笑:“恭喜,司博士。”
“还没到博士。”她站定在他面前,“你迟到了。”
“飞机延误三小时。”他伸手替她拨正学士帽,指尖若有似无擦过她的耳廓,“补偿你?”
“怎么补偿?”
方闻钰从西装内袋掏出一个丝绒盒子:“毕业礼物。”
司遥没接:“你知道我不收贵重礼物。”
“不贵重。”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把钥匙,“伦敦公寓的。你说过喜欢那里的书房光线。”
她盯着那把钥匙,喉咙发紧:“方闻钰,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他合上盒子,塞进她袍子的口袋:“同流合污的关系。”
当晚,方闻钰在剑桥最好的餐厅订了包厢。
司遥的父母和哥哥都在,气氛难得融洽。
酒过三巡,司叙起身去接医院电话,父亲和母亲也借口去露台抽烟,包厢里突然只剩他们两人。
“故意的?”司遥晃着红酒杯。
方闻钰松了领带,靠过来贴着她耳际低语:“想单独祝贺你。”他的手掌复上她大腿,隔着礼服裙缓缓上移,“这四年……你有别人吗?”
司遥侧头看他,故意不答。
他眸色一沉,指尖掐进她腿肉:“说。”
“没有。”她轻笑,“你呢?”
“你觉得呢?”他咬住她耳垂,“除了你,谁能让我硬成这样?”
她感受着他腿间的灼热,忽然起身:“送我回酒店。”
酒店套房门刚关上,方闻钰便将她压在门板上吻住。学士袍落地,他的手掌探进她礼服后背,熟练地解开暗扣。
“穿这么麻烦的衣服,”他咬着她锁骨,“故意的?”
司遥仰头喘息:“你不是很擅长脱?”
方闻钰低笑,一把扯开她的丝绸衬裙。
她没穿内衣,乳尖在他灼热的视线下迅速挺立。
他低头含住一边,手指揉捏另一边,力道恰到好处地让她腰肢发软。
“床还是浴室?”他哑声问。
“都要。”
他抱起她走向浴室,踢开磨砂玻璃门。
热水冲下时,司遥被按在瓷砖墙上,方闻钰从后顶入,没有任何缓冲。
她尖叫出声,指甲抠进他肌肉紧实的小臂。
“四年了……”他喘息粗重,掐着她的腰猛烈撞击,“这里还是这么紧。”
水珠顺着他绷紧的背肌滑下,司遥在疼痛与快感的夹击中仰头,视线模糊地看见镜中交缠的身影。
他捏住她下巴强迫她看向镜子:“看着,看你是怎么被我填满的。”
她崩溃地闭眼,却被他更狠地顶弄:“睁眼,遥遥。”
镜中的她满脸潮红,唇瓣微肿,胸前被他大手揉捏得泛红。而他紧贴在她身后,肌肉线条贲张,额角青筋浮现,情欲让那张俊脸显得近乎狰狞。
“说你想我。”他咬她肩膀。
“……想。”
“说你这四年每晚都想我这样操你。”
她羞耻地摇头,被他突然掐住敏感核,电流般的快感直冲脑门:“啊……想……我想……”
方闻钰满意地吻去她眼角的泪,动作却更加凶狠。
浴室里水汽氤氲,交合处的水声混着肉体撞击声,司遥在高潮边缘挣扎,指尖在镜面上划出凌乱水痕。
“一起。”他拇指按上她肿胀的蕊珠,突然加速。
她眼前炸开白光,痉挛着绞紧他,听见他闷哼着释放在她体内。
他们没擦干身体就跌进床铺。方闻钰复上来,吻从她颈侧一路向下,在腰窝处流连。司遥浑身发软,却感觉他又硬了起来,灼热地抵着她腿根。
“还来?”她声音沙哑。
“四年份的。”他分开她双腿,舌尖突然贴上那处湿软。
司遥弓起身,手指揪紧床单。他的唇舌太熟悉她的敏感点,舔舐的节奏让她很快又濒临高潮。正当她颤抖着要攀顶时,他却突然停下。
“方闻钰!”她恼怒地捶他肩膀。
他低笑着直起身,将她翻过去,从后再次进入。
这次节奏缓慢折磨,每一下都碾过她体内最敏感的那点。
司遥咬着枕头呜咽,快感堆积得太慢,几乎成了另一种酷刑。
“求我。”他俯身舔她耳廓。
“……求你。”
“求我什么?”
她扭头瞪他,却被他一个深顶撞得语不成调:“求你……快点……”
方闻钰终于大发慈悲地加快速度,手指绕到前面揉弄她肿胀的蕊珠。司遥再次高潮时哭出了声,而他紧跟着释放,灼热的液体填满她。
凌晨,司遥醒来时发现方闻钰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月光勾勒出他赤裸的背部线条,腰臀比在阴影中愈发分明。
“……推掉周一的会议。”他声音压得很低,“对,我在英国至少待一周。”
司遥撑起身体,薄被从肩头滑落。方闻钰回头,匆匆结束通话走回床边,指尖抚过她锁骨上的吻痕:“吵醒你了?”
“你要留一周?”
“不欢迎?”他躺回她身边,手臂环住她的腰。
司遥沉默片刻:“我们现在到底算什么?”
方闻钰翻身压住她,眸色在月光下深沉如墨:“算你欠我四年的债主。”
“正经点。”
他叹气,突然认真起来:“遥遥,这四年我每一天都在想你。”
司遥望进他的眼睛,那里面的情感赤裸得让她心悸。
“同流合污。”她轻声说。
方闻钰笑了,低头吻住她。窗外,剑桥的古老钟楼敲响凌晨三点的钟声,而他们终于在分离四年后,再次纠缠成一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