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言忙完事后回到旅馆,推开门时“哗啦啦”撞倒了一片堵在门口的桌子板凳,房间的全貌顿时一览无余,没有顾澄。
眼前这幕像极了那年冬天,即使被背叛也准备妥协原谅顾澄的自己,却在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被迎面兜了盆冷水,那一刻萧言体验到了什么叫做从头凉到脚,冷得她牙关直颤。
顾澄和他那个妈,一声不吭还理直气壮地走出萧公馆的样子,直到现在想起来也依旧令人恨得牙根痛痒。
“你怎么敢离开我”萧言默念着,就像她父亲年轻时对着空荡荡的笼子一遍遍诉说的那样“我对你那么好,我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
我甚至可以不去计较你的背叛、堕落和肮脏,但你却能一次次地选择离开我、抛弃我,抛弃在天寒地冻的雪地里,连一眼都不肯施舍。
萧言这类人从骨子里就带有一种浑然天成的优越感,她的谦逊疏离其实正是对外人一种偏见与傲慢的表现,而顾澄的逃离却将背叛的绝情烘托得愈发面目可憎,讥讽着萧言的自尊心,她在顾澄身上体会到了前所未有的征服欲和挫败感,甚至超过了一切,包括爱。
“我的晚餐去哪里了?”萧言从复杂的情绪中抽离出来,在恶劣地到处翻找中高声道。
她其实知道顾澄就躲在柜子里,可她故意制造出寻找的紧迫感,如同提着枪的猎人在丛林里试探玩弄自己的猎物。
顾澄听着来来回回的脚步声,前一秒刚离开衣柜走进浴室,后一秒就站在柜门前一遍遍地叫自己的名字,时不时柜门似乎动了一下,却一直没有被拉开,顾澄的心就这样悬起来又落下去,大起大伏在崩溃的边缘。
顾澄不断地下着决心,鼓起勇气,冲出去和萧言拼个你死我活算了,可如果拼不过呢?
以萧言的脾气,顾澄连想都不敢想,她会再干什么更神经质的事情出来。
况且就算拼得过躲过了这一劫,那以后呢?他现在还需要钱…还需要很多。
就在这僵持不下的时候,萧言的脚步突然调转了方向朝门口走去,接着很快传来门被关上的动静,看来是她出去找自己了。
顾澄立马疲惫地松弛掉浑身的力量放下搂抱着用来保护自己的衣服,浑身汗津津地推开又黑又闷的壁橱,贪婪地大口呼吸着外面凉爽的空气,对于萧言为什么没有拉开柜子直至此刻还存着一定的侥幸心理,然而刚等他站起身,突然从打开的柜门后面传来阴恻恻的一句“怎么不躲了?我还没玩够呢”
顾澄瞬间瞪大了眼睛,一口气没等缓上来立马下意识转身就要跑,萧言则一抬腿踹上柜子,三两步走过去猛地抓住顾澄的头发摔在旁边的床上,顾澄的身体弹了弹,腰部却重重砸在了床沿最坚硬的部分,疼得他当场失声,浑身恶寒到连翻滚的力气都没有,只是拿手死死揪着床单。
“你也太调皮了,要我找你半天,还以为自己七岁吗?”萧言摘掉眼镜放在床头的矮柜上,防止一会儿顾澄挣扎的时候不小心把它踢碎,“房间就这么小,你能躲哪里去呢?”
说着驾轻就熟地跨坐在顾澄受创的腰上,拿起绿色的胶带按住他的上半身就要开始缠。
一开始绑胶带只是害怕顾澄叫得不分轻重,造成声带撕裂害她不忍心疼,现在纯粹就是防止扰民以及怕顾澄因为情绪激动和高潮反应而呕吐出来令自己扫兴。
“不要……”顾澄头发全部汗湿,狼狈不堪地直摇头,同时抬起手臂去挥舞格挡。
萧言本可以直接抓着她的手腕压在头顶用胶带狠狠缠住,可她这次没有这么做,而是病态地欣赏着顾澄垂死挣扎的样子。
倔强却脆弱,张扬且哀伤,多情又绝情,这样反差的特质刺激得萧言心脏直发麻。
对待顾澄,心理高层次的满足早已超越了肉体可以带来的欢愉。
“我不要变成螃蟹”顾澄不断地蹬着腿想要从萧言身下挣脱出去,神智模糊地念念有词“我不要……螃蟹……不要螃蟹……放开我,放开我!”
“澄澄你还记得当时我打电话给你,你答应过我什么吗?你说我可以把整只手都塞进你的后面对吗?我想要伸进去摸一摸,摸一摸你这人的心到底有多硬,为什么我怎么捂都捂不热,为什么你就是不能爱上我”
说着把顾澄翻个面,抬起顾澄屁股,掰开,里面的菊花因为紧张而在那里有节奏的收缩着。
涂上实现准备好的润滑油“澄澄,我要进去咯,这只是开胃菜,等下还有更好玩的,开不开心?”
“呜,不要~不要,我不想这样”顾澄脸埋着枕头抽泣道
“那澄澄求我啊,求我的话我没准就放过你了”
“求你了,求你放过我”
“好啊,等这场游戏玩完就放过澄澄”
这场游戏的时间是 永远
整得箫言要进行下一步的时候,外面却传来一阵敲门声。
兴头正盛的当口被外界打断而急刹车的滋味并不好受——
所有的冲动和欲望疯了般冲进大脑,狂潮瞬间淹没名为理智的孤岛,呼啸着席卷过全副身心,萧言小腹起伏了一下,硬生生地憋进胸膛任它四处乱撞,垂眼直勾勾盯着支起两肘还在往后滑企图挣脱束缚的顾澄,紧握的拳头颤抖起来,突然忍无可忍地爆发着狠狠砸上去,登时顾澄就没声儿了,捂住耳朵倒在床上,萧言释放完暴虐的情绪这才从他身上爬起来,甩了甩关节通红的手,理着袖扣信步走到门前,拉开来是一个熟悉又陌生的女人,她晃晃手中的酒瓶“真没想到是你啊老同学,刚才在楼下看到你,我还以为认错人了,我们那边正在举行party要一起来吗?”
面对她,萧言下意识推了推眼镜,随即满含笑意地望过去“好啊,刚好外面暴雨,闲着也是闲着”说完回头看了眼床,却用门的角度挡住何媛的视线“介意我带上弟弟一起来吗?”
“你有弟弟?”
“继母生的”
何媛一脸惊讶“从没听你提起过诶,不过你真是个好姐姐,还知道带弟弟出来旅游,要知道小孩子最麻烦了,你可真有耐心”
“因为我和他从小就很亲近”说着再度回过头高声道“对吧澄澄?”
屋子里静悄悄的,只剩年久失修的蓬头发出滴水的动静。
何媛尴尬地望了眼萧言“那就把弟弟一起带上吧,我们在楼下等你,大家正在玩最近流行的占卜,很邪门的。
随后,女人带着这句话和香水气息一齐消失在了楼梯转角,萧言轻轻拧上把手,伪装的笑脸顿时垮了下来,她神色阴郁地冲着紧闭的门板默默道,
“好扫兴…”